聶好帖,1986生,重慶江津人,2010年西政畢業
這個80后,為了不想真正到了老的時候有遺憾
去年8月出發,今年1月底回家,最長的在伊朗待了26天
都是80后,這個年齡你或許正忙著工作、事業、家庭。可當你在《重慶晨報》讀到這篇報道時,你會發現,文中主人公聶好帖的經歷,或許讓你徒生羨慕。
去年,這位1986年出生的江津小伙,辭掉了令人羨慕的外企白領工作,騎著一輛摩托車,出國旅行去了。他翻山越嶺,憑著一口流利的英文獨闖了10個國家。
夢開始的地方———解放碑。(受訪者供圖)
在川藏線 摩托車有高原反應翻了
聶好帖,重慶江津人,2010年的7月之前,他還是西南政法大學外語學院的一名學生,既懂外語,又懂法律。最喜歡的地方是英國,他英語口語特別好。2010年夏天畢業后,他在解放碑一家英國建筑師事務所工作。
他出發的時間,是在去年8月,重慶最熱的時候。出發的地點,在解放碑。騎著摩托上路,他途經江津—瀘州—成都—雅安,然后翻越二郎山,經318老川藏線到了拉薩。他的預計路程,是從西藏的樟木關口出境。
雖然人很精神,但機器卻容易出毛病。他騎的摩托,盡管經過改裝,但或許和氣壓有關系,進入高原后,摩托車總是跑不起來,而且還常點不起火。在川藏公路上,摩托車翻了,壓住了他的小腿。不過還好,傷勢不重。
在尼泊爾 當會議口譯免費住別墅
出境后的第一站,就是尼泊爾。他騎著摩托,去了首府加德滿都。其實到尼泊爾時,天氣已有些冷了。按照聶好帖的安排,并不想在這里停留太多時間,畢竟這里不是他的目的地。但在青年旅社中聽到的一個信息,讓他覺得可多住幾天。
一個背包客得知他英語好,能聽能說。告訴他有一家跨國企業要在這里開一個會,需要一位會議英文口譯。條件是免費的,但不是純義務,可好吃好住8天時間,而且住的是大別墅。這一條件,讓聶好帖有些猶豫了。
平時住條件一般的青年旅社,價格相當于30元—80元人民幣一晚上。青年旅社,說白了就是集體宿舍。
“而這大別墅,就像現在的五星級度假村一樣,大床房,好環境可好好享受好幾天。本來就是窮旅游,免費好吃好住8天,不花一分錢,何樂而不為呢?”聶好帖就在這里住了下了。上午口譯,下午騎摩托出去逛街。一不做,二不休,做完口譯,他干脆在青年旅社多住了幾天,并去了蘭比尼———一個尼泊爾與印度交界的小地方。
出了尼泊爾,就到了印度,但聶好帖在印度呆的時間不長,關鍵是摩托車只能到印度,因為摩托車在印度,不可能過得了境。“而且中國人在印度過境很麻煩,因為只有周六和周日可以。”聶好帖說,他在印度,只好將摩托車賣掉。 接下來的旅程,雖然沒了摩托車,但聶好帖卻遭遇了既驚又險的經歷。
在巴基斯坦 他如座上賓吃飯不要錢
“到巴基斯坦,我一個人也不認識,但卻有一種座上賓的感覺。”
聶好帖說,巴基斯坦人對中國人的好客,是發自內心的。在飯館吃飯,不僅不要錢,館子主人還會通知另外一個館子的主人說這里來了一位中國朋友,然后另外這家館子的主人會端來熱氣騰騰的飯菜,盛情招待他。再如排隊等候火車和去辦理簽證排隊時,看到他是中國人,不少巴基斯坦人還主動讓出位置讓他優先辦理。“回頭望過去,沒有一絲抱怨或埋怨的表情,感覺大家多高興的。而且這也形成了一種習慣,就像我們在國內坐公交給抱小孩的婦女和老人讓座位一樣。”
在巴基斯坦邊境一個叫奎達的地方,距離塔利班的老巢吉曼只有幾十公里,為了中國客人的安全,一個巴基斯坦的大兵為聶好帖當起了“保鏢”。“12公里路,沒有任何停留,就到了伊朗。”
在伊朗 路遇愛情,但他拒絕
旅途,總是充滿了未知數。聶好帖在最想去的地方———伊朗,就遭遇了一些驚險。那是在烏爾米伊,因為那里辦簽證最節約時間,只需要兩個小時就能辦到。
當時,聶好帖正和在伊朗認識的一個北京朋友乘坐公交車,突然,車停了,有幾個軍人模樣的壯漢上來二話不說,就將二人帶下了車。
最后來到旁邊一個好似警局一樣的地方,即使給護照看,對方也不理會。最后對方撕開了他們的包。聶好帖說,心里最怕的是被關進監獄。還好,20多分鐘后,他們被放了出來。
兩人走出警局時,那輛公交車上有兩個女士出來向他們進行了道歉。“原來,有人誤認為我是阿富汗人了,并懷疑我們是恐怖分子,會引爆公車。然后她們報警了。”
同樣在伊朗,聶好帖在馬什哈德認識了一個韓國女孩,對方也是游客,比他小兩三歲。聶好帖說,這位女生對自己有好感,主要是當時向自己借了100美元,應急后還了他,最后居然向他表白。但被他拒絕了。
在約旦 無奈被宰,不想久待
在伊朗待了26天后,聶好帖又先后去了亞美尼亞、格魯吉亞、土耳其、英國。“到英國時已開始計劃回程了。”
考慮到節約錢,聶好帖的回程先到了約旦。他在那呆了9天時間。“很不爽,那里的任何消費差不多實行的是本地人一個價,游客另一個價,包括明碼實價的超市。”
聶好帖舉例說:“一次當著兩位上海朋友的面,超市工作人員直接撕掉價簽,說這個價格不是針對你們的。賣給你們外國人的,是另外一種價格。”聶好帖說,辦到簽證,他一刻都不想停留。“我就坐船去埃及了。”
從埃及回國時,正是2013年1月末,不少重慶人已開始忙著過年了,而此時離出發時剛好165天。
新聞面對面>
我不想到老時有遺憾
對大多數人來講,旅行是工作生活之余的一種享受。但放棄工作去旅行,這是一種態度,需要魄力。80后小伙聶好帖辭掉外企白領工作,獨闖10國旅行,他經歷過糾結嗎?遭遇過身邊人和家人的反對嗎?昨日,重慶晨報專訪了這位80后小伙子。
重慶晨報:你家境不錯吧。
聶好帖:一般,父母都是搞地質工作的,屬于工薪階層。我讀大學時,就開始掙錢了。我在西政讀法律英語。既學英語,又學法律。而這方面的書,又很難買,我在上大學時就開始聯系英國的朋友做這方面的生意,賺了幾萬元。后來按揭了套房子,畢業后賣掉,已有十幾萬的存款。這次花了4萬多,加上裝備等,不到8萬元。用了還不到一半。
重慶晨報:辭職旅行父母贊成嗎?
聶好帖:其實父母不反對是假話。他們那一輩人,思想比較保守和傳統。
其實辭掉工作出去旅行,對父母只是通知他們,沒有想過要商量。實際上,20多歲,30來歲,還是一個有夢的年齡,我不想真正到了老的時候,有遺憾。當然,也給了父母一個比較冠冕堂皇的理由:我們出去不只是旅游長見識,更重要的事情是拍攝一部紀錄片。他們最后也答應了。
而找個工作,也不是太難的事情。畢竟,我的英文水平擺在那里。
重慶晨報:錢用完了該咋辦?
聶好帖:想好了是窮旅游。沒有想過會用多少錢,關鍵的是,這還是有計劃的,若走到途中,錢快用完了,只剩下機票錢時就回家。
重慶晨報:穿越這么多個國家,簽證怎么解決的?
聶好帖:最大的難點就是簽證。不同的國家對于簽證材料準備的要求也不一樣,我出發前,在國內辦理了英國、印度和巴基斯坦的簽證。其他的簽證是在路途中辦理的,比如去尼泊爾,我就是在位于喜馬拉雅山南麓的中尼邊境的樟木鎮辦理簽證,這里也是西藏唯一一個國家一類陸路通商口岸。約旦是落地簽、格魯吉亞是過境簽。土耳其的簽證,我們是在伊朗一個叫做烏爾米伊的城市辦理的,因為在這里辦理土耳其的簽證只需要2個小時即可,如果在其他地方比如離土耳其更近的格魯吉亞,就要花費三天。